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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背负与意志

第二十四章 背负与意志

「这是……」

看着异形的女神,露娜向着奥斯,投向了目光。

「伊迪丝,吗……?!」

「『命之共振』?……不,这是……」霍尔顿也在一瞬露出纳闷的样子。

「『超越化』……」奥斯的口吻虽然冷静,但是却带着跟以往不同的严肃态度:「『命之源』是生命的洪流的力量,所谓的古魔法,也就是,将人的『意志』和『生命的洪流』相连结,从而取得的『奇迹』。但是,越是使用这种力量,人与生命起源的界限就会变得模糊,这个时候,如果失去了心,那么这份奇迹之力,就会反转成巨大的破坏之力,并且,变成了超越人应该有的姿态……那就是,『超越化』。」

对,就如同,古代文明那样。

腐败,堕入暗黑的古人类,最终失去了人心的控制。

世界变得疯狂,人类变得疯狂。

无数的人,化成了怪物。掠夺着一切,破坏着一切。

对,——名为『神』的怪物。

將古代的文明毁灭了。

「女妖……天使?不,是『女神』吗……」露娜震惊的看着:「但是,为什么,伊迪丝会变成这样……」

露娜将愤怒锁定在奥斯身上:「奥斯,你,难道为了实验,所以让伊迪丝变成这副模样……!」

「冷静点,露娜。」霍尔顿在一旁如此说道。

「你跟以前一样,为了得到真理,即使要牺牲身边的人,也要……!」

「露娜!」

「……霍尔顿,能够将看清楚一点吗?」奥斯没有理会露娜,只是这么说到,霍尔顿马上将手划了划,幻象的情景改变了。

眼前出现的,是两个人影。

「蕾依?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还在这里……!」看着眼前的人影,露娜出声。

「尼格娜……!」当奥斯看到黑色的女仆,罕见的脸上出现了担心的神色:「受伤了吗?……而且还变成这副模样了……这是……战斗的痕迹……露娜,看来你带来的人相当强呢,居然能够跟尼格娜战斗到这个程度。」

「战斗了吗……跟尼格娜……」露娜想着,脸上露出苦涩的神色。

就在这时候,一阵巨响从上方传来,跟着是一阵巨大的摇晃。差点让三人站不稳。

「看来伊迪丝的目的是这个塔的样子。」霍尔顿保持冷静,继续说道:「刚才的巨响是她敲打塔的结界的反动,幸好小妖精的结界非常结实,除非是极强的攻击,否则应该还能支持一阵子。」

「目标是塔……也就是塔的动力源吗。」奥斯托着下巴,露出思考的表情:「是本能吗,想要寻求跟自己相同的东西……」

「也就是跟我的目的一样吗?」露娜苦笑。

「不,比你更糟。如果给她这个愿望之塔的力量,一定会毫无疑问的产生共鸣吧,到时候不单是塔,恐怕这个草原也会夷为平地。然后得到了强大力量的伊迪丝,就会到处开始破坏吧——」

——最坏的情况,说不定是这个国家的毁灭呢。

以前,愿所说的戏言,在奥斯的记忆中苏醒。

——啊啊,是啊,这个毫无疑问,是最坏的结果。

所以,决断几乎不用问。

——要阻止伊迪丝。

「停战吧,露娜。现在我们继续战斗的话,对谁都没有好处。」

奥斯如此说道。

「——知道了。」

露娜听到了奥斯的话,也点了点头,现在确实不是互相斗争的时候。但她还是这么说了。

「但是,我有条件。」

「什么?」

「放过蕾依,以后也不准对她出手。」

「好吧。」

「还有一点,无条件释放伊迪丝。当然以后也不准对她出手。」

「——。」这个条件,让奥斯沉默了一下,但是他最后还是点点头:「——好吧。我答应你的条件。」

「那么,我接受你的报酬。」这么说到的露娜,对着奥斯伸出手。

「……啊?」

「以这种方式来完成任务,不是我的风格。」露娜笑了笑:「让我也出一份力吧。奥斯,你刚才说的,就是我要求的报酬。」

「……哼。是这么回事吗。」奥斯点了点,握着露娜的手:「那么,就让我看看你变强了多少吧,露娜。」

在数分钟前,还想开战的两人,就这样不算很和平的握手了

「——那么,到底应该怎么办呢?奥斯?」露娜这样问道。

「——对『超越化』的伊迪丝进行『秘仪』。这是最好的方法。」

奥斯的话,霍尔顿和露娜似乎也毫不惊讶,只是露出『果然如此吗』的表情,点了点头。

「那么,在这之前,我们先去救上面的两个人。」奥斯说道。

「那么我去——」

「不行。」奥斯否决:「你跟霍尔顿先守在这里,作为最后的防线。并且,擅长魔力操作的你去完成秘仪的准备是最适当的,毕竟如果伊迪丝接触到动力源那就糟糕了。」

「那么,奥斯,你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吗?」露娜质疑。

「啊啊。不用担心。」奥斯微微的笑了:「我还有这个。」

这么说到的同时,奥斯的红色斗篷,突然发出了光芒。

「——终于完成了吗。」露娜的脸上一瞬间出现厌恶的表情,但很快就恢复正常:「——对抗,吸收古魔法的个人兵装,从以前开始,就一直在研究的吧?」

「不但是这样,是能够针对所有的魔法都能产生效果的防御斗篷。」奥斯淡淡的说道:「——终于到达了试验阶段,运气真好。」

「在看到远距离移动的黯石的时候,我多少也猜到了。」露娜叹息:「那个也好,这个斗篷也好,都是将塔的技术小型化的高度魔法武器。是为了以后对抗,控制古魔法的持有者而创造的吧?居然将研究进展到这个地步,你也真的对『命之源』有很深的执念呢。」

「时间的累积罢了。」

「……为什么,为什么直到现在,你还不明白,奥斯?」露娜仿佛很悲伤似的,看着奥斯:「你所寻求的『真理』……不会在古魔法之上的。确实,『生命』的力量,是会在『古魔法』上体现,但是,真正寄宿着『真理』的,不是『魔法』,而是每个人的『心』啊!」

奥斯所寻求之物,所谓的真理。并不在魔法之上,露娜如此否定到。

「我很明白,所谓的古魔法……奇迹之力的真实,你也是一样的吧?奥斯。那个时候,从我们失败开始,你难道还没醒悟吗?看到眼前的这个景象,难道你可以断言说,这就是你寻求的东西吗?真理即使存在,也不会在这里面的。这种力量……对于人来说,太过庞大了……沉溺在力量之中,你最后得到的,也只会是破灭而已。为什么还没有察觉得到?」

露娜所说的话,所想的意思。

奥斯是明白的。

「……哼。这番话,在你离开塔的时候,也说过了。」奥斯冷冷的说到。

「是啊……我说过的。」

「那么你应该记得我的回答吧?」

「……。」

「真理是存在的,如果你认为在『人心』可以寻找的话,那么你就在这个世界上确认,证明你的正确吧。我则以我的方式去寻找,不会改变。即使失败也好,那也是我的意志。而且。」

————我不认为,人类的意志,我的意志,会输给这种力量——

奥斯回过头,向着大门走去。

「等等!」露娜的声音,让奥斯停下来脚步。

「……还有一个问题。」

奥斯在听。

「如果,如果连『秘仪』也无法封印伊迪丝的时候,你……——」

「——会杀掉伊迪丝吗?」

「……。」

奥斯没有回答。

只是再次踏出了脚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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